时间:2020-11-5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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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作为“过来人”,我们的学长有什么想对我们说?这次,我们采访了北大物院级本科蔡子星学长和级本科孙鹏学长,与我们对话在物院和毕业后的生活、学习与选择。

蔡子星,男,北京大学物理学院毕业,博士肄业。曾获APhO银牌。孙鹏,男,北京大学物理学院毕业,博士肄业。他们与其他两人共同创建了教育公司“质心教育科技”,该公司主要业务为竞赛与自主招生培训。

记者

李政融级本科生

童祎璐级本科生

P=物院学生会

C=蔡子星

S=孙鹏

满足别人的好奇心

P:能请你们简单介绍一下你们的学业和工作创业经历吗?

C:我高中是搞竞赛的,成绩比较好。所以当时参加亚洲比赛,获得了历史上为数不多的银牌(笑)。然后年进大学。进大学的时候,因为课学的差不多,所以可以比较早地开始本科生科研。我兴趣也比较广泛,所以试的比较多。

在大四的时候,我们发现有很多进物院学习的同学他对物理感兴趣,但他高中的时候是没有机会去接触这个东西的。这样进来的时候,第一年就会特别难受。而且还有一些同学是误打误撞进入物院,但实际上并不喜欢,或者并不适合学物理,因为他们之前对物理没有一定的了解。

基于这样的考虑,当时就想,能不能让更多的人在高中的时候能接触到这个事情。于是我们就试了一下。大四到研一这个阶段,是我自己跟别人合伙的一个非常小的公司,名字我都不记得了。相当于是小作坊去尝试一下,了解一下市场。那时候是年,即便是在北京,这个市场也是一片空白。这时我就发现,可能是市场属于完全没有开发的状态,所以我们就自己想去尝试一下这个事情。

09年研一的时候,我发现这可以当做一个事情去做。所以这时我想要了解从一个大公司的角度怎么去运营。即如何把视野放在全国范围内,以一个正经的公司运营方式去来看这个事情。所以当时我们小公司也做得差不多了,就把它关了,到一个大公司里面去做这个事情。

某教育培训机构

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我可能更喜欢的事情是满足一部分人类的好奇心。就是说我喜欢去满足别人和我自己的好奇心,而不是说我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科研的承诺,我只是觉得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就很有意思了。而我发现这样的一个工作并不需要在体制内做研究才能完成。

我带一些同学从不会到会的过程,或者介绍他们,告诉他们物理学是怎么回事,甚至说我能够去帮助一些同学,让他扩展视野,我觉得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也挺好的,就满足了一部分人的好奇心就可以了。所以,从我的自己的驱动力上面来讲,是没有什么本质区别的。我觉得下一个事情就是我能做多远的问题。

我发现我并不是最顶尖的适合做科研的人。什么叫最顶尖的?就每一个领域里面总有那几个大牛,对吧?比如说理论物理里面,你要说威滕(EdwardWitten)出来给大家讲一讲,大家都可以退散了。

但是在竞赛培训这一块的话,它的差别是非常大的,就是属于有和没有的区别。所以我觉得从比如说自己能够达到的高度也好,能够对社会产生的价值也好,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其实做培训也是一个比较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就转过来选择做培训。

爱德华·威滕的介绍

学业与创业间的抉择

P:我们注意到你们都是博士肄业,放弃了学位。你们当时作出这种选择的时候,内心有没有纠结呢?

S:我主要纠结的是得用什么样的语言说服爸妈更容易一些。我花了一个月左右才说服我爸妈。

P:这种反对的声音主要是体现在哪些方面?

S:因为可能是东北的父母都比较传统,就在他们看来,铁饭碗拿户口,然后能在大学里呆着就比较好,都是这样的一个情结。所以说服工作比较难。最后我想明白了,一个最核心的命题就是在于无论如何,你的父母的最终出发点一定是为了让你幸福。最后永远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这个命题如何实现,大家的想法会有很多细节是不一样的。

C:对,你要向父母展示这件事情,就是他的担心在于如果你获得的知识的储备,或者是你的知识结构,或者你的视野,或者你的判断出现了问题,他来帮助你修正判断。但是你要向他们展示是,我已经做了如此多的测量了,我已经知道了我要干什么事情了,我的兴趣能力爱好,当前的社会的形势以及我所获得的资源决定了我下一步应该干什么。反复测量之后,给他展示一下。人都是讲道理的,所以他就会同意这个事情。

纠结的比较多的同学,通常来说是因为他没有测到足够多的数据。因为搞物理的人,算数是很快的事情,你最多的问题应该是没数据,所以你算不了这个数,你就会纠结。这个时候你不需要纠结,你去测就行。所以我前面换了这么多份科研,然后去不同的地方尝试着讲课,然后自己还做了一个小作坊来讲课,还到一个公司里面去看一下公司的运营行为。你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你很快就选择了。

蔡子星(左)孙鹏(右)在办公室

活着的感觉

P:孙鹏学长,你的社交网络上提到人生应该追求幸福,能解释一下吗?

S:是不是有提到过,我并不记得,但是很像是我说的话(笑)。

我们认为幸福的一个部分,就是来自于需要对未知的东西做尝试。对于我们而言,尝试、反馈并进一步判断,这个过程本身对我们来讲更具幸福感。

这种幸福,抽象一点或者说哲学,就有这种所谓的活着的感觉。你为了生命中你想追求的一些东西,你做操作,然后做的这些操作有反馈,有的时候可能是失败的,有的时候可能是成功的。但是从失败中汲取教训这件事本身,可能当时很疼或者哭一场,但是过后的这种反省和对自己的一种进步的这种感受,会有一个更深层次的一个幸福。

虽然现在工作时长远超科研,而且累到爆,但对我个人来说,幸福感更强。

幸福的孙鹏学长

C:对我来说可能还有一方面是实现了一部分的价值。就这一部分价值对我来说,第一个叫做我能够聚集一群人在一起,来为大家都一起感兴趣的事情来奋斗,这个事情就很不容易。然后我们还使得更多的人的好奇心被得到满足。就是使得很多的小朋友们原来是一个蛮荒状态的时候、在打王者荣耀时候把他拉回来了,让他了解还有这么一摊子的事儿可以去做。所以这个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S:现在的工作对我来说,会快节奏的获得一个socialimpact,就是对社会的影响,或者说我们从一开始这个公司设定的有两个比较内核的目标,一个就是子星刚才提到的,我们希望同样对教育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大家能在这个地方发挥自己的力量,这件事的话是幸福的。然后另外一方面的话也是能够真的把教育资源传播到现有的制度比较难传播的地方去。这件事情本身我们也看到了好多,有些是意想不到的惊喜的反馈。比如说决赛现场,就是看到某个小县城的小孩冲上来说:“蔡老师,我一直在看你的盗版课!”。这个就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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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希望改变它

P:你们为什么想要在网上给大家提供那些免费的资料和视频?

S:是因为我们几个商量,我们公司想要实现的目标的内核,其实就是传播这件事本身,这是我们一个幸福的来源。我们想要促进知识传播,能够影响更多的小孩。因为按照道理来讲,这种对于物理或者对于理科的这种兴趣,或者说这种天赋的分布,应该是按人群来均分的。但是实际上资源分布并不平衡。

我们几个相对来讲的话都比较幸运,就是我们在比较关键的时间点都遇上了合适的老师,遇上了合适的机会,使得我们碰巧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然后就考了竞赛,就上了北大。但是现在反过来再看这件事的话,对于太多孩子来讲都是不成立的。所以我们希望能给更多的孩子这样的机会。

这真的一直非常真实的一个情况。我是在边远山区长大的,我的家乡在鸡西,离俄罗斯就不到一百公里,就是国境线上。我当时进入物理竞赛就纯粹是偶然,就是被我们竞赛教练发现,然后就误打误撞进了物理竞赛。在遇到我们教练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学竞赛这条路可走,我也不知道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可以让我去学。然后学了之后的话就一路比较幸运的就考到了北大。

但是我们现在成立了公司,我们也经常到各种地方去出差,有的时候回到老家,再跟当年的那些我初中的或者更小年纪的那些老师啊、周围的一些亲戚朋友一聊,你就会发现我所在的边远山区,现在小孩考上北大清华的概率就接近于零。随着教育的改革,越边远的地方,他们获得这些信息就永远是滞后的。然后所以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一个和我在同一个家乡长大的一个小孩,一个差不多情况的一个小孩,让他有这个机会。

我的天赋是比较一般的,也不能说太差吧,应该是在临界线附近。纯粹就是被我们老师推了一推,多了这个机会我就上了。但是现在如果我是一个初中的小孩,在我的家乡的话,可能就完全没有这个机会,根本考不上。这是一个挺可悲的一个事情,我们希望改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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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profitfor-profit

P:你们这种免费和公益的项目,有没有人提出质疑?觉得你们其实并不只是一种纯粹的公益?

C:其实是这样子的,我们的对收费和免费的规则是说花费我们一次性时间的东西,比如我录完就完的东西,比如说我题库修完了,我就不用再动了,这些我们都是免费的;要我一比一花时间去做,我才会收钱。

然后另外一个考虑是说,我们的目标有两个,第一个叫做我要满足这些学生的需求;另外一个叫做我要更多地吸引能够讲课的老师过来。所以我必须使他们能够体面地生活下去。而且我们对人才的要求的标准非常的高。你看,我们要求他至少专业是过硬的,然后非常努力勤奋干活,能够有效地表达自己观点,热爱教育事业。最好组织协调管理能力比较强,能够协调更多资源来干这个事情。好,你想符合这样的特征的人员,他为什么不去干金融呢?

S:你问的这个问题也非常好,在我们最开始设计这个公司的时候,我们慎重地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当时想过,要不要直接做一个non-profit。我们也充分讨论过,是做一个non-profit还是一个for-profit,然后讨论了好几种不同的方案。但最后觉得,起步的话,一定要先做一个for-profit,且我们还要在这个行业中做的还可以。如果做得比较好的话,能有一个标杆性的作用,有更多的小伙伴愿意投入到这个行业中来。哪怕他们发展非常快,把我们干死了,我觉得对整个行业来讲是好的,对更广泛的人群来讲,这是好的。

无需纠结,去尝试吧

P:在北大物院的学习生活,你们觉得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C:有很多个方面,第一个从专业素养上来讲还是会系统很多,虽然我是在进大学之前把四大力学学得就差不多了(笑),大概在我前面,估计大概五年到十年左右是没有人在第一年就把四大力学全部学完的。但是到现在不是了,现在我的学生中有进大学之前已经拿了四大力学学分的人。适合尝试科研的同学的节奏会越来越快,我觉得这个事情是对的。

然后在专业水平上面肯定还是要提升很多的,你会见到一些实际的物理工作者,他们生活状态会让你更清楚地、直观地去了解这是到底怎么回事。从最直接的学术上面来,比较重要的事情是认识很多人,然后还有获得很多机会,就能有机会去参与各种各样的事情,挺有意思。

物理学院“三位一体”的培养体系助力学生成长

S:我和子星的定位就完全不一样,其实我在进大学第一年第一个学期,我就已经很清楚的认知到,我是典型的中间。学习上有还可以的,有很不爽的。有些东西我不是完全没有努力过、一直玩,不是那样,我还是稍微努力了一下下,然后发现可能还是有些方向不太适合。所以当时我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我应该是在物院在学术上比较平庸的一个普通小朋友。

我在大一发现了自己的定位之后,我就主动地借着北大物院的这个平台,我去接触了更多其他的东西。我经常听其他院系的课,包括甚至文学的,什么外院的,什么历史的,就让我觉得原来这些学科他们研究的是这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给我带来的这种兴趣和兴奋的感觉,其实并不比物理少。但只是客观上,因为我高中一直都打的物理竞赛,所以我可能在物理学院学着还行。

但是我听那些课的时候、和那些同学交流的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大学的经历就非常的分散,这也会造成我会有一个比较强的一个意愿,就是我一定要试一下我将来会适合干什么。所以我干了各种各样的兼职,就和子星是类似的,就是我们都开始以北大为平台,我们会充分地去尝试将来自己是干什么。

北大为学子提供了丰富的通识教育

P:对于物院的新生和其他本科同学,你们有什么话想说?

S:我的建议是充分地尝试。因为北大这个平台太好了。现在太多的小孩儿对自己的未来就不做主动的尝试,这样的话放着北大什么都有的这样一个资源环境就太浪费了。

C:我的观点完全一样,不要纠结那么多,当你纠结事情的时候,就说明你试的太少,去做就行了。

封面图、图三来自童祎璐

图四图五图六来自受访者

其余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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